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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海茫茫,无人似我。

【医学cp】《花开经年》0

薛之谦和毛不易认识有些年头了。究竟是多少年,他自己倒也有些记不清了。

只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毛不易穿着半新不旧的藏蓝色衣衫,执着一支金梅问他:“先生,买花吗?”

那时的上海虽是初春时节,然而日渐紧张的时局倒使得街上人人步履匆匆,寥落得很。

这一枝嫩黄色的花枝倒显得尤为可爱了起来。

薛之谦探过身伸手拨了拨那花枝,余光看着少年往后避了避的动作不禁觉得有趣,便笑道:“都给我吧。”

毛不易抿着嘴,笑意更真切了几分:“好的先生。”

他伸手接过铜钱的时候,薛之谦又看了几眼他的手。

白暂修长,是一双适合执笔持萧的手。

因着薛之谦给的铜钱很有些富余,毛不易索性把装花的竹筐也一并递给了他。

“先生,花开吉祥,美意延年。”

薛之谦听着这句轻又缓的吉祥话心中微微一动,还不待说什么,毛不易就已经转身离开了。

倒是个颇有趣的人。他想。


上海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,富商地痞洋人军阀混迹其中,更别提还有隐藏在暗处的革命势力也在暗中角力了。

不过薛之谦薛大班主自是长袖善舞的人物,他今儿能应邀去某富商家给宅子里的姨太太唱戏,明儿便也能在街边给没钱看戏的地痞流氓哼曲儿。

按理说,就薛之谦这身段这嗓子,怎么着也会有那么几个心怀不轨的想要把人抢回家去,唱上一出霸王硬上弓。

不过在头几个人不明不白地吃了硬亏之后,再也就没有什么不长眼的敢往前凑了。

你说什么人能让洋人买办断了财路,让道上的二当家断了手指啊。

这薛班主怕是有贵人罩着呢。

于是蠢蠢欲动的人也就只能继续蠢蠢欲动,花着银元天天去戏院点卯。

这看得见摸不着最是磨人,一帮富家小姐并着军方人物天天一有空就巴巴地过来戏院看戏,倒好像每日的例行请安。

这便也捧得薛之谦红极一时。

薛之谦每天收礼物收到手软,什么法兰西的香水,美国佬的口红,老毛子的烈酒,可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,最多是在它们占地方的时候掀掀眼皮,支使人把这堆“鸡零狗碎”卖给阔太太们换钱。

搁我们薛班主的话来说——“什么前调柏树,中调香根草,后调开司米木的,还没有铜臭味好闻。”

倒是前几天一时兴起买的那些金梅被他找了个花匠,好好地种在了自己的宅院里。

他没事闲的就端着茶水围着这一小片花圃转悠,甚至企图把手中上好的信阳毛尖倒到地里浇花。

等金梅终于开始抽条发新芽的时候,他又在街上碰到了毛不易。

说来奇怪,他每日见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,这都过了些许时日,他竟也能在街上一眼认出毛不易的背影。

薛之谦在原地愣了愣神,思忖半晌,冲着毛不易“诶”了一声。

周围人置若罔闻脚步不停,只有毛不易顿了顿,转过了身来。

薛之谦往前走了几步,笑了一下:“果真是你。”

毛不易啊了一声:“先生,买报吗?”

毛不易今天穿着的还是那件长褂,甚至于这说话的语气都没怎么变。不过这回,他手里拿的变成了报纸。

想来应是不记得自己了。

薛之谦垂了垂眼:“我都要了。”

毛不易瞅着眼前人有些冷淡的神色,也识相地没有开口,只是默默地把手里的报纸捆起来,认认真真系了个结递给了他。

薛之谦付了钱转身就要离开,忽的听到身后那人冷不丁地开了口。

“先生,花开吉祥,美意延年。”

少年低沉的声音仿佛穿越了岁月,轻且缓地落在了他的耳边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TBC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在家待了一周,终于在我一书架子文学作品的熏陶下手痒痒了

民国不太了解,纯属胡掰,希望诸位手下留情

金梅就是迎春

我又开坑了呵呵呵呵呵(冷笑送给自己,ooc送给你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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